Sunday, December 30, 2012

東海大學的歷史回顧


各位看官,一年易過,又是2012年年底了,咱不揣淺陋,聊一聊我們母校的一些事兒。我其實也是當初聯考填錯了系別,糊裡糊塗就隨波逐流的選了考甲組,心裡頭歷史才是我的最愛。所以,雖然不行來個史記或者資治通鑑的這種大堆頭的巨作,也對我們母校近五十年的狀況作一番觀察。待我道來。

話說在我們大陸赤化後,在大陸的許多基督教大學都被壓迫停止辦學。算算有13所吧,1955年開始當初,破土典禮還是美國副總統尼克森呢。校園由貝律民,陳其寬,張肇康設計,可以說是台灣最美麗的一所大學。他的特色如小班制,全體住校,勞作,都是迄今仍然令校友難忘,那個最好的是教職員拿美國級的薪水,就沒有人多談了。

我是把東海的歷史分為4階段,我看這裡的校友是第一階段的多,就是真正小班制,1955到1971,如前所述,是東海最黃金的時代,天之嬌子,毫不過譽,結果好日子過慣了,聯合董事會慢慢的撤手時,就是磨鍊,而且,校長也不知道為什麼也空缺了下,那位學長可以補充下這段軼聞?喔,

經費不足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擴大招生,用成本分析就知道,當然,教育不是僅僅量化,本來全校才1千人左右,一下三千人,錢還不夠,夜間班也開了,要比照學店嗎,還是有許多兢兢業業的老師繼續的作春風化雨的工作。梅可望校長肩負巨任,不計毀譽的將學校帶到1992。我以為這第二階段,真可以說是由奢入儉難啊!加上台灣的政治解嚴,民主選舉風行,至少,我們出了幾個反對派人士,風品就讓大家自己判斷吧。

接著,咱們尋到了第一個校友當領頭羊。不過,阮大年通不過新生訓練,然後又換了校友王亢沛,他是安然於2004年畢業,這一段時間也是東海更極端的變化時期。大環境不一樣了,各種原因下,在學校裡面,已經找不到幾位名校高中的畢業生。建中,北一女,校友會只好解散啦。雄女雄中應該也好不到哪裡。老校友們一見面就是問為什麼?學校倒是又增大了許多,各種科系多如過江之鯽。加上那些改名的,生物系就成了生命科學系,化工系就加了個材料科學系,工業工程系則加了個資訊科學系名稱,據說如此才可以吸引學生,我倒看不出這有啥不同。這時的學生人數已經上萬了!真的不可同以前比啦。

兩任校長都是校友後,2004年,東海董事會異軍突起的選了清華大學畢業的程海東博士擔任校長,他和我們海外校友互動良好。虔誠的基督徒外,他還是一位觀察明銳,有自己主見的,許多構想,實地的建樹都獨特,附和實際。所以三屆都繼續職務,海外校友們更是同意他的理念。。。要提供進入東海的所有年輕人好的教育,在最後四年,經由許多我們南加州校友的支持,尤其是金錢上由第三屆賈培源學長的鼎力支持。 把我們第一代的小班,通才教育再度實現,辦了一個博雅書院,入書院容易,裡面的訓練就非常的嚴格,活用,今年是第一屆畢業生,然而,各種我們不知道的因素下,程校長突然辭職。他應該是覺得任務完畢,留下一年的任期不履行了。

這事情還是很新鮮的,但是資料不足,不能妄加評論。於是有校友對侯任未來的湯校長有許多質疑,好像只有他們關心東海大學一般。其實,我相信每個校友都關心,只是有人用行動,有人用建言罷了。而說話的態度和自己原生家庭有關,如我迄今還是直梆梆的,套具咱家領導的話是討人厭啦。然而比起那些,還可能是小巫見大巫呢。人說話是要學習,要說好話,又要說真話,還真麻煩啦。希望我們都說真的好話。


以上就是咱們東海大學的一部簡單的歷史。我們第一,二代的總是有點失落,不過,當程校長立下心願,使得至少校譽止滑,針對不是頂尖考試好的學生,普遍的教育成更好的中華民國公民時,我就非常讚佩。又能回復一些我們的小班通才的傳統,設立的博雅書院真的,希望明天東海大學在這個基礎下會更好。


胡醫生夫人千古

愛的世界
世上談的最多就是愛恨情仇吧。人生因為他們多彩多姿。動物世界裡面也有一些例子,可是不多。本能的以傳宗接代,生存為主要的目標。人類感情是獨特的。

生物界是以連綿種族為最大的目標,人光是有後代,沒有好的生活,不足為取。物競天擇,輪到講究民主,民權的人,惻隱之心使得強扶弱,

今天參加一位女士的喪禮,看到她先生紀念她的文章===我夢中的人,文字之間,句句真情,使得我深深的感動。人間至愛,非此屬誰?

一年多前,家人就曾經去探望過他們,那時,胡夫人就臥褥在床,胡醫師提前退休,全職的照顧她。都是70的人,他們才真的符合攜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境界。這種情形經過了五年之久。終於,在胡夫人人生所有旅程走完後,把他們那45年結襟,多年美好的愛情劃下一個句點。看到胡大夫紀念愛妻的文章,將他們結識的經過,共同的奮鬥,最後愛妻得了腦部神經退化的疾病,只有安養,支持,這個沒有醫藥可以治療的絕症,只有仰望奇蹟。胡先生自己是醫師,給了太太最周全的照顧。使得我們周遭的人反而不捨。這種現世的偉大愛情故事給了我們許多驚嘆。大多數人只會口頭說說的事,被具體實現了。

終於,林女士也應該是不忍先生如此吧,中秋節前結束了她人生的旅途。非常有幸,被愛的如此之深,也坎坷的不行在他們倆的黃金年代,美麗的黃昏時段更有福的倘佯在趣味紅塵裡面。兩個人已經遊遍美國各地,也是值得的了。

心中唯一的禱念是希望胡醫生能夠積極更把對他的愛妻之愛轉移到他所有的親朋好友上。他當醫生的兒子帶著三個剛學步的孫輩參加喪禮,這些使人看到了連綿繼續的人生,還有那些他鐵桿哥兒們的悼念,妻弟的感激姐夫的多年付出。。。。這些人應該都希望70多的他還是健康,現代人活到90是很普通的,今天他比在家里照顧夫人的時候氣色好一些,穿上西裝還是看得到以前他那金童的形象。真的,愛到如此深是使人更希望他積極的過日子。他的愛妻應該也希望他更好的度過晚年。然後他們終將攜手在主的國度,無憂無禍的永生,期待這人世的摯愛能夠永遠存在你我的心中了!

Sunday, June 24, 2012

文靖父親歸主安息

周六參加文學長父親的喪禮,他們是基督徒,以基督教的禮儀悼別,伯父享壽94,可謂高壽。

最近好幾位長輩過去,有四位是以基督徒的禮儀,一位佛教。三位在這同一個教堂。包括了那位用佛教儀式的長輩。真是殊途同歸,覺得世界上充滿著和諧的氣氛。

在莊嚴肅睦的氣氛中完成了典禮,然後送他安葬,路上和同去友人聊了許多喪葬的事,他母親也是早逝,喪禮那天還和他的大學畢業典禮同日,所以沒有戴方帽子。他母親是第三個在榮總辦靈堂的,第一個是四月份的蔣總統,第二個是一位王姓國大代表。第三就是他媽媽。我說你老爸還位高權重嗎?他解釋說是正好有位同鄉在榮總管這個,沒有說不行啊?所以他們小老百姓也借到很好的莊嚴的地方,比我們去的什麼第一,第二殯儀館好多了。

也聊到守靈的事,我高一時候爺爺過世,在好陰森的地方守靈。後來母親安置骨灰的靈骨塔也是每次去祭拜都是淒慘陰暗,陰影憧憧。比起美國這的喪葬儀式的簡單莊重,墓地設計的像公園一樣。所以後來我毅然決然的把他們都遷葬洛杉磯的玫瑰山岡,也就是許多長輩安息的地方。

同學說那時他陪朋友守靈,百無禁忌的打麻將,還去探險,去斂屍房看看,當偷偷的把紗門打開,看到裡面一張張推床,被單蓋著一具具還沒有相驗的屍體。還沒有要進去呢,突然一聲。。。你們幹什麼?。。。把他們嚇的屁滾尿流的。原來是一位管理員晚上就在那裡面睡覺。世界上許多人不在乎這些,怕血的做不了醫師,怕死人的做不了驗屍官,然而,因為環境所迫,慢慢的適應後,可以接受的人也不少。越來獨立自主的現代年輕人就沒法跟他們解釋這種人的彈性問題。

在墳地那安葬典禮時,我們或多或少都會看一下周遭已經安妥的墓碑,這兒絕大多數是躺著的,中國人喜歡豎立式也許是那種瞭望故鄉的心思吧。如林的墓碑也是另一種陰森。躺平的就無限安樂平靜了。看到年齡大的說好福氣,年輕的,嘆息一聲。突然,在那的帳篷前看到一位女博士的碑,她還比我小五歲,不到五十就溘然長眠。無限心傷。朋友也有同感。看她姓的拼音應該是台灣來的,旁邊是一位我們父執輩的老先生,做過校長。這時候,我猛一想,這不就是朋友的妹妹嗎?那時她臨時不能來一個聚會,說是要看望得了癌症的妹妹。不多久就知道她妹妹沒有度過那一關。如今一下就快五年啦。真 難以化解咱們心中的絲絲哀愁。

入土典禮就在我們天南地北的閒聊,上下古今的亂想中進行,最後的告別在我們每個人放了一朵花,鞠躬致敬後,家屬們再象徵性的剷了土放在墓穴內,就讓那裡的工作人員接手,一部JOHN DEER的怪手很快的就把土填滿夯實,把草皮鋪上,墳前花瓶豎立好,最後,希望友人能夠由悲傷中走出來,大家再一起享受我們美好的夕陽黃昏。

Friday, June 8, 2012

In Memory of Cynthia H Chang November 6, 1927 - May 27, 2012

諸位朋友們,我們今天聚在這裡送季媽媽張新琪女士最後一程,有悲,有不捨,也希望在終於塵歸塵,土歸土之後,我們都能夠更平順,更安心的繼續大家人世間的旅程。

我注意到這裡的程序單張上面寫的是季媽媽的本名,我還是習慣的稱呼她季媽媽,不是張阿姨。這是我們眷村的一個傳統,我們那時都和季家住在台北六張犁的一個只有20幾家的空軍自立新村,直到1977年的搬遷,目前,我們幾家老家的地都變成捷運六張犁站下的基地了。

我是季家的鄰居,後屋的窗戶可以遙遙相望,季媽媽老是教訓老四老五說看曉宏那麼用功,燈還亮著讀書,你們只會玩。。。。。她是不知道我是在看武俠小說呢。我們兩家也是世交,我的爺爺當過季伯伯的教官。1985年在洛杉磯定居後和季媽媽來往也很多。直到她歸主安息。

小時候就知道季媽媽是一個職業婦女,在我們那個年代是很難得的,她在山西受過高等教育。在外做事是駕輕就熟,平常喜歡藝術,和許多藝文界的人士熟悉,是一位多才多藝的長輩。我們鄰居中最出類拔萃的媽媽。

那時候她比較嚴肅,也因為他們家裡都是男的,五個男孩,幾乎是一年接著一個的,調皮搗蛋是毋庸置疑。所以她不太準小孩和我們別家的去田裡面玩泥巴,抓泥鰍,到河溝裡面玩水。可是,也禁止不了。她沒下班的時候,老四老五還是一樣的經不起玩的誘惑。小孩到底沒有大人精啦,雖然每次他們玩完後都把身體衣服清的乾乾淨淨,季媽媽只要叫他們伸出手一看指甲那還殘留一些,當然知道小孩玩什麼花樣,處罰是免不了的。

可是她對我們別家的小孩就好,也許是我們慢慢都大了,記得我有次和朋友在台北仁愛路的鴻霖畫廊吧,碰到她,她把我們的咖啡館的帳都付了。

後來在洛杉磯的時候,我有一段時間很背,正好過年吧,她要我買雙新的鞋子,要踩小人,她說!她也很信這些中國的民俗傳統呢。那時我幫老二毛毛處理一些開發案子,她幫還沒有完全移民過來的兒子管包商,頭頭是道,我都很佩服,我們長輩能,會,這些事是不簡單啊。我們那時運氣都差了一點,否則,季媽媽會更享些福呢。

最近幾年,她的健康慢慢差了,也辛苦了幾個兒子,媳婦,孫女,孫兒!尤其是老五小毛毛,由大陸趕回來,這半年都虧了他。去年11月她發病住院,住療養院,再回家由毛毛,圓圓,小毛毛輪流照顧,幾位媳婦作菜看望,使得她孱弱的身體再能延續,終於,上帝要接引她了,我們免不了的有所不捨悲戚,可是,也是她的一種解脫,回到那喜樂無憂的世界,我們世間人的肉體,遲早都是塵土,祝願她的精神形象還在我們的記憶中長存。季媽媽,您一路好走啦!

Sunday, May 27, 2012

諸位長輩,一路好走,尚饗!

最近長輩凋零的好快。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不過也是有那麼的一絲不舍,畢竟,生離死別是人生的苦,那些歡樂也都是須臾難久的,只有把所有的喜樂放在心中懷念,把那些憂愁,能忘就忘,不行時候,唱一首歌,流幾滴淚,也許飲泣,或者痛哭,過了就是過了,在字裡行間記述一下離別的長輩或朋友行誼,作為我們衷心的紀念。勿悲勿喜倒是別把那些活著的人給忽略,究竟還是珍惜我們有限的生活才是作為人的要點。

昨天,世交伯母季媽媽過世,上周,剛探視完內兄的岳父葉伯伯後,他也在第二天往生。更前幾周,同村的鄧伯伯也在台灣過世,加上再前一些的季伯伯,和自己有關的就有四位,還有那些別的朋友傳來的一些消息,照顧老年人是我們這一代的宿命,想想,我們這個年紀在以往已經是祖字級的人物,還要竭盡心力的爲了我們親愛的長輩,努力的承歡膝下,奮不顧身的照顧也許已經失智的,無法控制自己生活起居的長輩們。苦是苦,總有那麼一絲絲的驕傲,是我們小時候享受他們遭受戰亂遷徙流離的成長一代的回報照顧啦!那時雖然物質缺乏,他們卻也沒有少了給我們的基本需求。加上經濟的起飛,咱們幸福的成長,多感恩啊。如今,他們老了,弱了,我們當然努力的盡一份孝心。身為晚輩也能陪他們高興一些,能做就做。

鄧伯伯是咱們村子裏面做到中將的軍法官。他老是非常的嚴肅,已經往生多年的鄧媽媽那時就是平易近人,過年時候和我們一道玩樂,使得鄧家是我們喜歡去的大本營。 鄧伯伯是少數的大學生投筆從戎的例子,也因為他的學識修養,在軍法界做到了龍頭地位。他們還是我結婚時候的證婚人呢。終於在九十高齡時奉主恩召,也是福氣啦。

姻親葉伯伯也是有福氣的。他幾位子女,都是好的大學畢業,個個能幹。做軍醫的他也是事業有成。以前和他聊天時,還知道他在開拓台灣的橫貫公路時做蔣經國的醫官,同甘共苦的度過許多時光。可惜我沒有再詳細的問問經國先生的一些秘聞,不過,他叫他小葉醫官,是位非常的有親和力的領導人。葉伯伯喜歡打一些小牌,所以這幾年在洛杉磯我們過年過節,或者一道出去遊玩的時候就和他一道打牌。我的另一位內兄對他特別關照,老是接送他去這去那的。今年本來兩老要回去過年,結果突然有狀況沒有成行。所以四月時候,他的5位子女來洛杉磯和他相會,我們也一道去聖他芭芭拉度假,好好的打了幾圈,他行動已經遲緩多了,精神也差了許多,後來幾天就沒有打。回來後又發生輕微中風,慢慢的就老成凋零了。大嫂大哥也趕來美國,送他最後一程。

鄰居季媽媽更是有生命力。這幾年也虧了季家幾個兄弟,尤其和我同學的老五,老四。首先,幾年前她就已經忘了許多事了,可是人還是健康的。我每次到她那裡,她是會問我爸爸媽媽的事幾十遍,我當然就不說他們都不在人間,老是說在台灣,沒有來美國。隔了幾分鐘,她又會重複。我是很有這個經驗和耐心,以前我岳母就是一樣。過了好幾年,他們兄弟輪流照顧,怕她忘了爐頭火種,也做飯給她。真不簡單,她有五個兒子呢!年初,季伯伯去世都沒有告訴她了。

應該算去年吧,她就已經急診進醫院和療養院一陣子,本來以為拖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而已,回到家裡,老五特別由大陸回來照顧,還真的是好了許多,前幾周,我們和一位和她喝過酒的女士去看她,她還記得人家呢。我那天還和女士爲了她一句季媽媽好像迴光返照吵了一架!認為她太沒有禮貌,不可以直接說給老五聽!我是虛偽,大家心裡有數,然而就不喜歡聽!當然,她的狀況是人力擋不住的,這個周六就沒有過關了。

季媽媽一向是位職業婦女,以前在國光戲院做事,後來開過店,她是山西太原人,愛好繪畫,藝術,那時候和許多畫家都熟呢。席德進就是她的好朋友,如今,都已經作古了。

小時候季家小孩就比較特殊,他們五個出來都是乾乾淨淨,長得都是白白淨淨,除了我和老四老五非常熟,可是他們也從來不會和我們一道去河溝裏面游泳,稻田裏面打泥巴戰,家裏面常常有方糖之類,我們識之為美味的東西。還有他家都是很整齊,客廳也很大,我們還借過來開舞會呢。然後他們移民來了洛杉磯,我後來也遷來這裡,幼時的玩伴能夠在一起是非常幸福的。而且以前看二哥是高不可及,他大我們5,6歲。如今,咱們天南地北的聊,喝喝小酒,無限愉快。曾孫都有了的季媽媽,也是不憾此生,比起咱們的父母,老早就凋謝的福氣多了。希望他們五個兄弟都能度過這麼幾個月喪父失怙的憂傷。

看看我們自己,也都是一甲子的人生要過了。人的生老病死從來沒有目前的鮮明易觸。小孫子都慢慢的來到人間,長輩們緩緩的離開紅塵。我們及周遭朋友老是會爲了有關健康,平順的生活而煩惱,人人想百病不侵,也沒有法子達到。還是勇敢的面對這一切,少悲少憂,多往好的東西想,多以感恩的心情看世界就是了!

Tuesday, May 1, 2012

軍中的康樂福利

我在部隊的主要任務是以阿兵哥的福利為主。通常部隊裏面他們說連長是爸爸,輔導長是媽媽。這套政戰系統是國民黨共產黨都用的,以前是以政領軍,指導員還可以命令連長呢。可是對軍隊裏面那些軍人是一種輕視,軍人本來是以英勇作戰為標準,後來被加上了精神的導師教導如何凝聚思想的力量,以政治作戰為優先的去把敵人打垮,也是那種要訓練戰士們把對方妖魔化,自己神聖化的。這種精神力量以前是由部隊領導在戰技訓練外的鼓舞。如今成了文宣,無時無刻的在注入軍人的腦中。那些從事這種宣傳的沒有幾個是英勇善戰的,還常常一肚子里壞。革命初期是有些狂熱血氣分子,所以革命黨才掃除了軍閥,後來同室操戈,共產黨把先享受到權力滋味的國民黨打敗。坐享權力久了後,下一個就不知道是誰竄起。歐美國家逐漸的轉變,軍隊國家化是令人羡慕。

1970年台灣還是國民黨軍的天下。輔導長都應該是黨員。政戰士基本也應該是。有時選到個看起來是黨員的(假如是外省人)後來發覺非但不是,還是異議分子的也有,據說我們東海大學的賀端番就是。不過,他獻身民進黨,好像也沒有如范巽綠那樣,她是另一位外省人投身反對運動的,坐過高位,倒處扈從隨身。

輔導長應該是連上領導第三位,看起來像第二。連長除了練兵,那些政治的事就由輔導長做。所以安阿兵哥的心是“破也'(台語的輔導長)的第一任務.連上的伙食,福利,養豬種菜,榮團會,安全資料的業務也夠煩的。每周四的莒光日還要撰寫教材,製作大字報,刻鋼板油印簡明大綱給大家施教。還有對那些近乎文盲的做教育,教他們認寫字,說國語。當然還要開黨的小組會議,來個選舉常委之類的。連排長如果投票當不成主委,組長,這個位子就失職了,這是咱們今天也想不明白的事,如此假民主,這種硬性的專制政黨,怎麼還是在地球上倒處有呢?

榮團會也是要小心,怕阿兵哥亂提建議。本來是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會。主持的人可是戰戰兢兢地。大部份是讓屬下有個宣洩的管道罷了。所以,最常談的是那些伙食啦,福利啦的事。在金門輔導長還有一項權利是發放金門的酒。分配軍煙。這是咱的大事,也可以利用這些來犒賞自己喜歡的人,利誘人做你要的事。也永遠有超級利害的阿兵哥,鬧一下啦,軟一下啦的博取自己的利益,俗語說,會哭的小孩有糖吃,可是,不要過分到超過人的忍受限度,,,,這些都是以前學不到的,其實,不是那種個性的人,也是永遠學不會的。有一位阿兵哥後來在政壇上當過市長呢,那時就領教他的一套!

福利其實是最對人有關係的事,除了那些對革命大業有憧憬的熱血青年,很少人不注重自己的生活品質。革命的人當成功時也會享用前所未有的資源,改善自己及親人朋友的狀況。那些偉人,許多是從小節儉,不在乎好吃好睡,好房好車,可是,權力確是他們最要的追求,你不聽話服從就會讓他們做最殘酷的報復!心軟的人是無法成就的。

我在連上努力的做好份內的事,還是有許多由上而下,使我不得不應付的東西。有時實在很氣,正好遇到陸官的趙排長,他應該是屬於那種革新派,很有主見,該硬的時候絕對是不軟。對我們預官來說,就是兩年吧,摸熟了就退伍了。也沒有什麽要去改革的動力。倒是對一些不合理的事在預官退伍榮團會上發表,結果使得接我的世新畢業的預官很頭疼,上級三天兩頭就來連上關照。就似咱們被開罰單一般,怎麼就找我們啊?那麼多人放著不管?

做得最得意的事是1978年的春節,咱們舉辦了一個聯歡會,讓阿兵哥把外面的洗衣阿珠啦,彈子小姐啦,能請的都邀來軍民同樂。還佈置一個舞臺,兵演兵,兵唱兵的好不快活,我仿效跳迪斯科的舞臺佈置還真有一套,可惜只有一張不清楚的照片留下。那天還宰了一頭連上養的肥豬加菜,讓大家忘了思鄉想家的愁事,想想,這少尉輔導長還不是白當的啊!

Monday, April 30, 2012

專修班小排長

部隊裏面的事還真的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呢。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社會。就會有紛爭。下了部隊不可避免的接觸都是在20啷當歲的士兵,連長大一些,也不過快30 吧,營長,旅長,師長可能有3,40左右,台灣的一個特色是老芋頭,他們1949年左右跟隨國民政府的大軍撤退來臺,到我當兵時已經是1976年,他們這27年的光陰就在部隊,有辦法的或者太老的已經退了,政府因為要有兵員,可以留的就留。每個都是士官長了。還有是新徵收的基層幹部。軍校畢業的數量一直不多,帶兵的幹部除了預備軍官外,招收短期訓練班就是一個方法。那些高中生,經過兩年訓練就一樣的分發部隊,許多才19,20歲,所以,我們許多稱他們是小排長。

年紀大小本來和能力沒有關係。可是閱歷成熟就有些分別。我們預備軍官大多是22,3了,還算比20歲的阿兵哥大一點。小排長就略小。如果,有一套也不錯。那些人不多難找到。當然經歷幾年後的磨練也還可以啦。我就都遇過這些剛出來的,老鳥的專修班生。

我們中國老是講究門第,正科和專修也是。有一套的人大多去念正式四年的軍校,那些剛好沒有考上,又到了20歲,許多進入專修班!不當大頭兵,好歹也當個官嚒,服役好像是5年,屆時30歲不到,到社會還是一尾活龍。也有些人早早16歲就報考的,一方面是志向,一方面也是家境,有工作了,國家養你總比吃閑飯的好。美國以前的黑人國務卿鮑爾斯是那種培訓預備軍官出身的,能夠晉升到上將是真不簡單。像我父親是陸軍出身,到了空軍總部就做不到正主管,那種潛規則限制是處處有。

我接任的輔導長就是專修班,他已經要退伍了,上尉軍階。看到他辛辛苦苦坐的職務是一個少尉預官來接,想必非常的失落。連上那位杜排,英俊小生,可惜是經驗訓練不夠,他剛上任時,氣盛又不知道變通,和一位阿兵哥起衝突,大庭廣眾下被動了手,非常的沒有面子。那些長官講是講軍令如山,還是不想太麻煩的軍法辦那位激動的士兵。所以以後他就不是完全的掌握部隊。兩位預官排長就順多了,至少學歷是大學生,阿兵哥尊敬。上尉副連長也是專修的,苦幹實幹,和阿兵哥共甘苦,還算不錯。後來升了連長,也不是那麼的順利。

預官排長退伍後就分發來了兩個小排長,一個就是如以前那位專修班排長,比較青澀,一位年紀不大,可是能力好,也算是很好的帶兵官了。後來調了一位去別連,再進了一位陸官正科的中尉排長,那就是虎虎生風。沒有人敢小看或和他做對。本來軍校畢業也是少尉,可是軍中太多少尉了吧,他們就變成了一畢業掛中尉階級。不過,我是少尉,代理連長時他還是很不情願的要向我敬禮。我們尊敬他們,都是一起舉手敬禮。後來我和他成了莫逆之交,他對那些老芋頭也是不假顏色,管人就是管人。我們老連長是正期的機靈幹練的不得了。可是那些不成文的許多規矩讓我這初生之犢的預官不買帳,也是他們職業軍人不瞭解的。年輕軍人就是以打仗為職責,彪悍專制是難免的。

除了那些不同的訓練背景選拔軍官外,老早前還有一個是那些老芋頭向上晋升的班次,叫候補軍官班。許多大陸帶來的士兵,想要向上升的就不是考軍校就是考入這個後官班,畢業就是軍官任用。後來才被專修班取代。都是要軍官具備有一些基本的文化才成。以前的丘八大老土,大字認不到幾個,可是作戰英勇的都要慢慢淘汰了。就連那時候金門司令獨眼夏將軍,聽說就是行伍出身,做不了總司令。新式的軍官是要知道些文字的東西。以前那些什麽黃埔軍校一期幾期的其實也只是一個短期訓練班,打不死的後來當然高升。

我們的副營長就是後官班出身的,他和連上的老士官以前還都是一個行伍的,所以對他們特別優待。他駐守在我們連上監工,明天遐逸的很。他喜歡吃饅頭,我們的伙房幾位伙夫最會做饅頭。台灣當兵另外一個名詞是數饅頭,就是算吃了幾個饅頭,,一天一個那時就要退伍。師里在台灣的駐地是桃園的高山頂,也是有許多故事。由於老兵們都來來回回調防金馬澎湖好多次,所以認識許多金門當地的人和常駐的士官兵們。有事沒事就請他們來連上吃狗肉,火鍋。陸官排長最看不順眼這些事。還有是軍隊裏面許多的陋規,我們兩沒事就在那抬杠。他最敬佩的是那位留在香港的關麟徵,由於國民黨不喜歡他,我還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呢。

就這樣,咱們的軍旅生活就在金門一天天的過,看到不同背景的人,不同事務的處理方式,還真的是不寂寞呢。

Thursday, April 26, 2012

我的軍中體會

在30年前的台灣,因為面臨著強大的共產黨,他們隨時叫囂著要血洗台灣。全民皆兵,居安思危就是小國的生存之道了。我高中的時候台灣有一千一百萬人口,對上七億的龐大對手,自保都來不及了。雖然合縱連橫的把美國人拉了進來,如果自己不自立自強,當個扶不起的阿斗,也沒人會在危急時伸手救你吧。中東的以色列就是差不多的處境。何況,咱們的老蔣總統還念念不忘反攻大陸的行動。於是,兵役就是很重要的一個政策了。

對於家長已經是軍人的小孩,當兵是沒有話講的榮耀。許多就是乾脆考入軍事學校從軍,可是大部份入學要身體好,沒有近視眼。那時帶眼鏡的學生大都是用功的,成績也應該都不錯可以進入大專窄門。那樣畢業後就是服義務預備軍官役,開始是一年,後來是兩年。近視眼雖然不能進武的軍校,可是一樣要當兵,沒有什麽人可以逃避。唯一的是那些身體不好,太瘦太胖,心跳不整,平板足。。。等。所以,醫科的學生要逃避兵役是蠻容易,一般人也總有些人會在那些標準邊緣時努力吃或者瀉,免了當兵兩年空轉,早做事早賺錢吧。軍人子弟,鮮有如此的人。

這兩年的軍旅生活,雖然不是和本業有關,回想起來還真的是進入社會前的先修班,現在看來是決不後悔,有時還想自己小孩也有這樣的訓練。首先,在軍隊遇見許多以前不曾見過的人,增加見識。然後看到那些小社會的紛擾爭吵,對以前大部份沒有社會經驗,純白如紙的青年,是一個震撼教育。再來,是規律的生活,體能的訓練,鍛煉使得身體健康。其實,軍中還是比社會純潔多了。軍隊主要目的是戒備,預備操練那些可能的對陣廝殺。沒有太多的複雜的利益糾葛。可是,對從來沒有這種體驗的學生,這些都是前所未見的。

服大專兵役開頭是在成功嶺或者衛武營的集訓,都是很單純。我在那裡從來不和長官套交情。倒是偶爾有些人要來照顧我,休息時來看看,以為連長就會對我好些,讓我可以偷偷的哈根煙,出操時留下做勤務,晚上站好點數的衛兵。。可是,都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會去要,所以,還是在列隊裏面做我的小兵。不過,訓練時有幾個人常常被整,他們也許是行動慢,也許是太囂張,。。。等,對他們如果那時候有點關係就可以躲過。

集訓時有些小事也是將來社會的一種,如誰當採買,許多煩事,採買就是負責伙食的人,那時搞民主吧,咱們學兵自己負責這些福利,免得營裏面伙食不好。他們一早去菜市場,有許多好處,代表買方和賣方的關係就很有意思!沒當過也時有耳聞,以後下了部隊,總要碰到這些事時,這就是經驗了。

還有就是誰獲得特別假,別的特殊待遇等,如前所述,有一些是靠關係得到,還好不是太浮濫,反正長官喜歡你就可以,這也是一種要KISS ASS拍馬屁的提早版。在念書時也不是新鮮事,總是有比較世故的人用這一套。Teacher Pet是永遠有的。

還有就是“細胞”這玩意。也是政治作戰裏面的一環,上級安排可以彙報軍情的特務潛伏在阿兵哥裏面,我們也可以布建。這些常讓純潔的人難以釋懷。可是,事情冠上了偉大的好的理由,爲了團體,願意如此幫忙的大有人在,當然,用這種事來向人揚武耀威,博取私人利益,報仇的也不少。這可是組織戰的雛形啦。

受訓中好玩的是交到幾位哥兒們,始於操課中間的認識,休息時的談天,放假再一道玩,天南地北蓋。他們來自不同的大學,讓人長了不少見識。到了終於結訓,分發部隊後,才真的是碰見大眾社會。其實受訓時的班長也都是大頭兵升上來的,各種人都有。他們在訓練嚴格的士官隊集訓,戰技動作一流。可是他們以為咱們學員都是大專生,以後搞不好分發來做他的排長,輔導長,所以也有點距離,他們一般是客客氣氣的。

接著結訓後抽籤分發到部隊,一待大概就要1年多,這個團體還真的要好好相處。從來沒有如此經驗的我們就再度的被鍛煉!我是分發到金門的168師,以今天的觀點還真吉利====一路發!那時候就只有以苦瓜來替代我們抽中大獎的預官諸位弟兄。咱苦中還有一點運氣,被派到工兵連做輔導長。因為我的所學,可能比較適合吧。同期的一位最好運的朋友是分到汽車連,派到戰車連的也不錯,預官去炮兵,步兵的就多了。分到步兵的還可能到駐守在古寧頭的連隊。那裡月夜風高,水鬼出沒,大家也只有認了。

分發完到高雄坐船,等了幾天,終於到了料羅灣上岸,被帶到頂堡的師部後,再由連上接到駐地山外旁的一處營地。那晚第一印象就是金門漆黑的好可怕,在台灣沒有看過,一方面是沒有月亮,同時管制燈火,那時隔天還有炮擊,還是有文宣炮戰的,打死過人!算是戰地景色啦。部隊已經建了靖盧房舍,是經國先生來這的官邸。(好像現在羈押大陸偷渡客的地方也叫靖盧,可能我記錯名字)。接著就打戰備坑道,弟兄分成三班,鑚孔,填藥爆破,清除。連上有兩位預官排長,加上一位專修班的。兩位排長5月就要退伍,咱們還都是同屆的大學生,可以聊。

連上其他的一堆阿兵哥,大多數是鄉下人。士官分成兩類,一種是老士官,也就是俗稱老芋仔的,他們基本上不參加一般操練,一位裝炸藥很有經驗,管那爆破部份,一位修車技術好管高裝檢查,其他就閑在那。可是,那些老兵阿兵哥說如果下基地集訓,搭那個倍力橋時,沒有他們還真的不行。連上士兵基本是三年兵。許多下過在燕巢基地都知道。另一類型年輕士官也有三種,那些士官學校畢業的職業軍人是一類,服兵役上過士官班被升任的大多是班長,連部裏面的士官就多數是大專兵,因為要處理業務,要有一點文化。

士兵就大部份是鄉下人了,都很淳樸老實,可是也看到大多欺善怕惡的典型。少數幾個外省子弟,不愛讀書或者讀不好書的,如前面所記述,那個時代,社會注重的是唯有讀書高,看看後來那些貪官污吏都是讀書好的就使人感慨。能在1950年左右在台灣生子女的外省人基本都是用盡全力讓小孩讀書,不像本省人,小學畢業就去做學徒養家。那些居然被分發到基層部隊的外省子弟少之又少。

另外阿兵哥裏面加上幾位以前不學好的在地地痞流氓,他們有案底或沒案底,囂張的大有人在。就看我們這些帶兵的如何帶了。如此一個大家庭,咱們有幸的朝夕相處。我至少為阿兵哥做了些事,也是多年以後無愧於心的。

遇到的第一個社會經驗就是改革不宜。一下了部隊,原來裏面那些不被重視想要”奪權“的小兵,有事沒事就會向我這位未來掌權的”進言“,有真有假,大部份是帶一點真,可是爲了私心,想藉助我的手,改變事情。那時候年輕氣盛,雖然知道那些說三道四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是,受的訓練是要我們大公無私,擯除貪污腐化的。所以,雖然是連上一些小小的不合格規矩,我也是盯的很緊。如此當然和連長有些不同立場。最先對抗我的是一位掌管福利委員的老士官長,他很屌,乾脆辭職不幹,倒處訴苦。後來接手的也不見得比他好。

接著是有人鼓動小兵和我杵逆。您知道不,軍隊犯上是可以槍斃的。他們有人撐腰,裝醉鬧事。我又很同情這些人,一直沒嚴肅的辦他們。一天,連長司機,一位士官學校畢業的新老芋仔,鬧的太不像話,我當場斥責外,還叫安全士官把卡賓槍交給他,叫他不要啰嗦,有種就開槍吧。當然他是沓徙而去,再也沒有來鬧了。連上一位流氓很壞,欺負別人外還炫耀他是師長的細胞,上達天聽。終於抓到他犯事證據,要送他去明德班,也就是流氓太保最怕的管訓隊。新上任的專修班連長不願意,只好做罷。一位外省軍人子弟也是混的則和我特別好,叫我不必擔心,他會盯住流氓。說那隻紙老虎,雖然很壯,很詐,可是曾經被更狠的他修理過。

連上爲了做工,也做了許多不合規矩的措施。如找了幾位老弱殘兵包衛兵的勤務。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照理說是不和戰備準則。因地制宜吧。還有找人掌管福利社,不要小看只有1百多人的連隊,收入不錯的。那位當然是很知道如何迎合長官。你愛小便宜就給你,你愛高帽子,也想法無意中給你戴。我們找了一位吃素的,小子很有一套,沒事會去831逛。靈光的很呢。連上一位外省子弟是士校畢業,當初胸懷大志,以為士官學校可以做到蔣總統那樣的大業。豈不知道大部份士校畢業在基層部隊打滾退伍。我努力想開導他,可是也沒有啥辦法,他還被人挑撥離間的以為我在安全資料上記了他什麽。這種政戰監控的記官兵言行行蹤是很不民主,可是是一個團體主管瞭解掌握手下的利器哦。這位班長和那位軍人弟子名字只差一個字,都是我特意照顧的人,你說,共同背景是不是一種避不開的關係呢?那位阿兵哥退伍的時候,知道如果安全資料送到警察局的話,他沒有好日子過。其實,是如果有重大違紀才交送。他只是在連上打入,有次打過排長,沒有法辦,因此資料不會送回團管區的。哈哈。我還是很阿沙力的就把他的資料在他面前燒毀了,使他安心。他不嫖不賭,就是愛喝酒打架, 是殺手級的材料。

連上預官排長退役後,分發來一位英姿勃勃,年輕有為,陸官正期班的工兵中尉。他自視甚高,老爸也是軍人。住板橋大庭新村。我和他一見如故。使我後半年不寂寞。對於那些軍隊老傢伙掌權的事,他有不少的評語,直說這種部隊怎麼打仗?彪悍的他是利害,後來我回台結婚,他駐紮在澎湖,也熱心的趕來參加。他好快升到上校,可惜在1989年一場空難殉職,歷史就是如此的不可預料。

其他來的幾位小排長是專修班的,一位也是野心勃勃,幹勁十足,下次再談了。

Tuesday, April 24, 2012

我的義務兵役回顧

現在的人好像是早早的進入回憶往事的年紀。想想約是在過了半百的時候吧,許多老同學的重聚拉回了無數青春時光的美好記憶。工作上大多告一段落。至少名利心比以往3,40歲的時候少了些,或者知道怎麼樣的放下。許多畢業30年,40年的名目讓一般人高高興興的赴會。沉醉在裏面也已經過了快10年了。人是更年長些,話好像也聊得差不多,其實是沒完沒了的。

除了往事外,好多舊識對世事啦,各種知識啦,幽默的做人處事啦也都牢牢的把這友誼綁在一起。如果有共同的嗜好就更理想。其實,每個人到了這個年紀社交圈也已經成型。舊雨新知,還常常有不同的驚喜,如某某人是共識。。。非常的有趣。

今天懷舊的思潮領向了咱們男士的當兵時光。我們從小到大,開頭都是同質性大的團體裏面成長,不是家裡父母是同單位或者同行,就是考試時到某一個同學資質都差不多的學校。偶爾會和巷口的一些做小買賣的在地人的小孩玩玩,和別的聚落的人打架,那個時代,沒有什麽巨富,特別高官名人。以外省人來說大家都是逃難,如果再被打敗,命運如何淒慘都不會知道,不敢想像如何的。

可是服役時到了軍隊裏面,就是處於一個小社會了,老兵是一個比我們家庭鄰居更苦的階級,大頭兵來自四面八方,大部份是農村子弟,許多國語都不會說。軍官大部份是外省軍人,營連排長也有些本省子弟,想想,國民黨是帶來百萬大軍撤退到台灣的,,軍旅生涯的人占了大部份。若加上公教,商人遷來台灣的近兩百萬吧。本省人那時只有6百萬。所以士兵就是泰半由他們組成。憨厚的,奸詐的什麽都有。雖然以前自己的朋友也是有不同個性,總是有點親切,認為那些詐炮的只是對別人,不會用在自家人上。所以在軍隊裏面就是一個很好的社會實習機會。

台灣是義務兵役,除非身體不好,20歲時都要當兵。這也是台灣那時候大家拼命的讀書考大學的一個原因,大專畢業是當軍官,最早是只當一年呢。1972年左右才改為兩年,也要經過考試才能當軍官,沒考上的是服一般的兩年兵役,比那些抽到大獎特種兵,空軍,海軍,海陸的3年還是好一點。家家都拼死拼活的考,考個2年3年直到20歲還沒有考上就去當大頭兵。就是阿兵哥了。而且有機會當三年的兵。是划不來,那些為國家效力的口號也不靈了。

考上了大專,爲了把年輕人牢牢抓住,以前在大陸就是沒有做好這個工作,所以政府把新生先招到成功嶺來個集訓。開頭是8個星期,後來是6個。基本戰技外,政治思想教育也是課程。還有授槍儀式,把咱們熱血沸騰的青年練的是個個要請纓殺敵,不怕強敵。要我們學習最好的例子以色列。本來都是暑訓,後來人多了,加了一個寒訓。我那年是暑期受的訓。酷暑當頭,那6個星期實在不好過。許多人經過了規律的生活,回到學校是人圓圓的,黑黑的,壯壯的。

然後就是大學畢業後的正式服役了。開頭還是有個基礎訓練三個月,基本的戰術戰技還有政治課,後面三個月是分科教育,依照兵種分發到專門的學校。步兵,炮兵,政戰最多。其他的如裝甲,工兵,化學,兵工,軍醫,運輸等少些。分科結束的時候有一個大抽獎,決定以後分發到那一個部隊。記得分發到前線金馬,烏丘的都是很縗,許多有女友的當場難過,兵變發生概率大啊!到聯勤,國防部,大單位的就是上上簽,輕鬆外還可以準備託福GRE等出國事情。基本上抽籤是公平的,除非爸爸官實在太大,沒有什麽預先決定的事。那些當兵的就容易掉動,當個爽爽的大頭兵實在比在帶兵戊守前線被人羡慕。也有一些特殊才能的如會樂器的到了軍隊的樂隊服役,會跳舞唱歌的到康樂隊。預備軍官就註定要當那一個兵科到退伍了。

我那時候抽籤到的野戰師在金門,所以是中了金馬獎!而且還是剛調過去的。那時部隊駐守前線是兩年一調。我還剩下的1年半看來就都要在那裡待了。因為是戰地,一到那裡有有好多的訓練,自己師裏面的,金防部的,把一兩個月耗了,還可以和咱們的預備軍官同儕套套交情,都是差不多的時間進學校的,一拉關係都有。還記得那個春節就在古崗那的訓練基地過的,春節那兒湖邊留下了我們一堆人的足跡。也集體的到過馬山喊話站參觀,後來那位林毅夫就從那裡游向大陸。

回憶真的是一打開就完不了。原來要述說軍中小社會的事就在下一章記錄了。

Tuesday, March 13, 2012

懷念季伯伯

斯人已去,季伯伯千古!
我們這個年紀,送別長輩是免不了的。常想承歡膝下時,福氣中也會帶一絲絲的哀愁。尤其是常見長輩臥病床榻,或者身體還好,神智退化時。太多的不捨,也太多的人生酸甜苦辣。

這一周就接到好友老鄰居季家的喪訊,我家和他家算是世交了。我爺爺當過季伯伯的教官,爸爸是他的軍校同學,我們和他家的小孩是從小一起長大,又都在洛杉磯,偶爾的還會聚聚,淵源可是極深。這幾年,季媽媽,爸爸的身體都不好,我們也明白是早晚的事,前幾個月伯伯住進加護病房,季老四圓圓回台探望,也沒法久留在那裡,回到這後媽媽也出狀況,還好他們有五個兄弟,尤其我的小學同學季老五,小毛毛特地由大陸回來,細心照顧媽媽,結果能夠過了年,還算好點!在台灣的季伯伯就沒有渡過這難關了。雖然是預料中的事,還是有種淡淡的哀傷存在心理。畢竟,都是我們的父執輩,我自己父母早已仙逝久矣,伯伯他多了1,20年的陽壽,還是福氣的。

小時候,季家就是村里的大戶了,做財務官職務重要。季伯伯他是通信學校畢業後再去念財經學校,分發到西安,應該是胡宗南的部隊吧,也在那認識了西安人的季媽媽,來台灣後本來住在中山北路那裡的日本房子,後來調到作戰司令部時遷到我們六張犁的小村,那麼湊巧我們也住那。季媽媽也一直是個職業婦女,在國光戲院做事,我們還偶然可以看個免費電影。爺爺的勤務兵老吳後來就到他們家幫傭了。

他們家的小孩和我們比較不一樣,出來都是乾乾淨淨的,而且好像沒有和我們光屁股的到河溝游泳。老大貝貝大我們很多,老二毛毛可是最壩子的,交友廣,老早就開偉士巴,小汽車,在新加坡做工程。老三鈴鈴比較內向,剛搬來洛杉磯的時候還接觸過,後來他搬到東部就少碰面了。老四圓圓可是咱們的死黨,不過年輕時候他是忙著在外搞他的藝術和電影,到了洛杉磯才又重拾舊歡。老五小毛毛和我小學還同班過,建中也同校,不過老是不滿足他在美國的很好的工作,想著更大的事,所以,一下回大陸幾十年,如今,看清共產黨的面目,也要再回洛杉磯養老了吧。

我們這些小孩子如今也都是過五望六近七之年了,小時的玩伴,又有那麼多的交集,所以是熟的不得了。季媽媽早早就移民在洛杉磯,所以他家有三個住在這,老大在台灣,老三在東部。季伯伯不願意待美國,十幾年前來的時候還去探望過他,他那時還是身材高大,滿口南京口音,和我聊起我父親,爺爺。季媽媽一直很開朗靈醒,那時我還幫他們做過一個開發案,她負責許多發包監工都不輸年輕人,只可惜那時景氣不好,沒有大賺。想到這些對比,我就不禁的心有戚戚,她的健康也是每下愈況,只是沒有想到,還是季伯伯先走了。。。哎,真的無法再繼續描述以前的好時光,希望季伯伯您一路無所牽掛,這麼多有出息的子孫輩,九十幾的高壽,那時襄助各個空軍司令的運籌帷幄,您的一生也是值得啦。 尚饗!

又:這周六季家有個小的告別式,季慶平電話 家626-2860647 手機626-3751065 季慶順 家626-2890022 手機626-4007579 季慶盛 家626-2843412


In Memory of
Chih-Yung Jih
April 8, 1919 - March 4, 2012
Visitation/ServicesObituary

Funeral Service
Saturday, March 17, 2012 | 10:00 AM
Rose Hills Alhambra - Alham. Golden Chapel (View Chapel)
550 E. Main St., Alhambra, California 91801 | (626)299-3000
Service: Concludes At Interment Site | Interment: Sycamore Lake - Shoreline Lawn | Lot: 2752 | Grave: 3 | Enter Park through Gate: 1

Monday, February 13, 2012

死亡之旅途


這段日子人生生的動力和結束的悲哀都在發展著,心思頗有所動。

先說那些消逝的人事吧。惠妮休斯頓這位曾經風靡過多少人的黑人美麗歌星在比華利山旅館內泡澡缸裏面沒有了氣。只享有48年的青春年華。當然,她最近是每下愈況的在形象上,歌聲上都大打折扣。也許,離開人世反而是一種解脫,苦了她親愛的18歲女兒。看來也是要好久時間被折磨,不知道恢復得了否?當紅時她演戲,唱歌,參加各式各樣的節目是多麼的風光啊。我有一位老友在牛澤西那開的餐館就是她的最愛,在她網站上還提及此事。朋友驕傲的不得了。如今他和前妻分開,休斯頓女士離世,人生是多麼的戲劇啊。

接著是星期天晚上正要就寢,臉書上冒出了這則消息,台灣的老牌歌星鳳飛飛過世!真是晴天霹靂。她是我們這一代都很仰慕的歌星,絕對不比鄧麗君差。而且她活潑的舞臺動作,略帶鄉土的聲音,我們雖然自命大學生很洋,說喜歡她的好多都是加工口區的女工,其實內心對那些好聽的歌還是一樣迷。那時候的綜藝大型舞臺節目她戴個帽子,載歌載舞的,加上開場曲一道彩虹,非常吸引人。和她可比的如崔苔青,男的劉文正等如今都也不再演唱。後來我們在美國更大了點時候,聽到他的歌聲看到她慰勞僑胞的演出,都是高興得不得了。她也急流勇退的早早下嫁香港的一位商人。息唱了好久,直到最近十年左右又復出。我們還是一樣的喜歡,這時那些以前的工廠小妹都已經是中年阿媽了。

和她還有一些相同點就是咱們是同年,她經歷過台灣社會的困苦貧乏時代,我們也都走過。她家境是更差,在15歲那年就要出來唱歌賺錢,本人外表不是那麼的亮麗,靠著歌聲,幽默機智的話語,給了那個娛樂缺少的時代許多的歡樂。那時候,每家再苦都想法讓小孩念書的!雖然有音樂上天分,沒有幾家要女孩進娛樂圈,除非自己定了心,何況,她是拼命奔波的幫家裡賺錢的小孩,想來都令人心痛啊。

她去世的消息還真的體現了她的貼心,她是個公認的庶民歌星,也知道在大過年時帶給愛護她的人這個消息一定是悲傷,所以,刻意的延遲發喪,直到她的骨灰都已經安頓好了才開了個記者會。距離去世的1月3號已經頭七都快過完了。相信在那一天一定是人人要去祭拜她,我們留下她許多美麗的印象也是另一種收穫啦。

這個行為也是一個很好的示範。人的離去,不就是如同一個遠距離的旅行嗎?看不到本人罷了,和我們許多朋友處在海峽兩岸,高山大洋相隔,見不到面異曲同工啊。希望她們兩,一中一西,在不知名的那一段路程裏面,圓圓滿滿,不再受人世紅塵的多災多難左右!

Tuesday, January 31, 2012

老師,教育家


這個世界的老師太多了,我們從小到大,無數的人教導我們。冠上了老師就好像是能傳道授業解惑的人,令人尊敬。那些幫我們真的學到東西的人,事不也是一樣嗎?何況,念書時候是被指定的老師帶領,後來的學習可以是自己追尋,也有大部份的是偶然在工作上碰到的同事,主管。身邊的朋友是一個互相影響的群體,緣分中註定的坐到你位置旁的同學,大多是會成為非常好的師友。尤其是在年輕容易被塑造的年紀。

爲什麽會被人教導呢?人不學,不知義,是古代的說法。學,是一個基本的能力,至少讓人有生存的基本技能。然後有淺有深,有高有低。還有是各項要學的項目是琳琅滿目。許多是自己摸索而成的東西,如走路,說話,溝通。如果把人隔離,不被飢寒奪命後的他們還是自然會些東西,沒人做過這種實驗,可是以前有些被動物養大的人就顯示這種道理,看到不同環境長大的人也是如此。鄉下長大的是缺少知道奇巧工具的知識,他們知道的農務也不是都市人所知道的。難易有別,當然是那些摩登的技巧獲利大些。

回到我們接觸的老師吧。如果老師是名人,有好大的成就名聲,當然弟子們的趨之若鶩。必然的他們讓人學習的一定很多。我們回想時大多數是感恩,覺得是被開拓了視野,讓自己脫胎換骨。也有如我這種冥頑不靈的弟子,憑心而論,好似是沒有那麼多受益。原因是很多啦。我以為自己無法配合是主因,另一面就是懷疑老師是提供學生各種機會還是只把他的理論和專精教給那些他心目中的傳人?所以在學校的時候,有人學到,有人沒有,然後在社會的歷練及別的機會中學到。任何學問的大結構都是類似,然後每個科目再有特殊的技巧。尤其是設計領域裏面,太多的黑盒子,太多的只可會意,難以言傳!如何能夠有一套方法,讓學生掌握解決問題的能力?

我的大學老師漢寶德先生的教法就讓他的嫡傳弟子自居的我們感受良多。我們這屆考進系裏時分數很高,還有好幾個第一志願的,所以大一的新生訓練他特別參加,啓蒙課環境概論是他教的,大二的設計,設計方法,建築史加上五年級的設計還有一些都忘了的科目,最戲劇的是他有一晚騎腳踏車來舊系館看我們趕圖,回去時在音樂系館那的轉彎斜坡摔倒,腿都折了。所以和他關係不可謂不深,尤其是畢業設計的“煎熬”!

他的學問淵博,講課是沒話說的好。每次都讓我們思想開拓,----哦,還有這種看法啊,怎麼從來沒有想過?。。。那堂環境概論,他帶著我們漫步校園內,要我們設想不同的牆壁材質,可能的效果。無奈咱們慧根不高,雖然都驚豔於他談的東西,可是吸收不多。加上好些設計課程都玄之又玄,好些人都有嚴重的失落感!好像集體的爆發兩次,一次是針對資深老師老胡,他教我們社區設計,一天到晚要我們算樓地板指數啦,密度啦,我們一點不知道設計的精義。有次開個會要求他延期交圖。會上,大家慷慨陳詞,許多進來分數高的也摸不著如何學習,如何進步的竅訣。

第二次是畢業設計,大家趕不完,再次要求延期,結果延到畢業典禮後面,使許多人重要的成就里程碑--參加畢業典禮沒有辦法參加!而且還要當掉一些同學,使得大家抗議,結果只有一位僑生再重修。那是他和一位外國回來的老彭帶的課目。那時他運用合理的設計原則,要求我們訂目標Goal,標的Objectives, 策略Strategies,然後用三度空間把問題解決!所以我們一天到晚談的都是如何殺狗!

畢業當完兵要找事的時候,才發覺我求職條件差很多。本來不想出國的我也走上了“鍍金"路!同時也一直想老漢的教法,為何對我不管用?我是一個一般科目都還可以的學生,在校的五年可是咱許多挫折的開始,大一我們沒上成功嶺的寒訓,特別跑去他家請教有沒有什麽書可以苦讀下,增進些設計能力!他支支吾吾的什麽也沒說,只說很難啊,如果不適應就轉系啦的話!偏偏碰到我這個坳的人,你不看好我?我偏要念!結果大二時設計漢先生家的工作坊加建,咱許多觀念----那樣做沒關係,。。。不符合要挑剔的設計師精神,隨和的人是難以要求高到別人煩心地步,那是設計重要的習慣!這時又被漢先生指導了下,教我要建立更嚴苛的標準來設計。他也提了些看法,認為這種習慣很難改的,咱們的信心大受打擊,真的直到現在,這30多年還是沒有改變我無所謂的個性!

年事日長,我也教過書了,檢討漢先生的教法,是覺得還不錯,那套解決問題的邏輯很受用。只是有一個問題就是他的鼓勵少,我們這些依賴性高的就不知不覺的信心大減,不知所措。聯考下來的學生需要的不光是老師學識上的卓見,建立信心更重要。也許他是一個很冷靜的人,覺得個人有個人的機緣,沒法拉著你的手走。

前幾年,他退休後到洛杉磯看看咱們這的紅衛兵建築,有幸帶他走走,也在家裡召集我們建築系的和他聚餐。 我特別的安排大家說說這3,40年畢業後的簡單經歷,結果來的快20人中沒有幾個在做建築師!漢老師還是機智的很,知道咱們有意無意的問他這種教育算是他意料中的嗎?成功的嗎?他回答還真是直---本來他就知道咱們大半人不會做這一行,他是一直想找到很精英的學生!這也是我和他不同想法的地方,建築範圍廣泛,教學其實應該讓學生有發揮他們不同才能的地方。局限於創意設計的話,就應該用許多性向測驗啦,不同的鼓勵啦,讓有這些天分的更接觸,讓別的能力強的能有別的發展!

我們那一代,服從權威,眼界窄小,不知道自己未來要做什麽。經過聯考,考了我們的記憶,部份理解力,別的就還沒有被訓練。所以,設計上是有許多不足。漢先生的那觀點方法是太前進了些。如果是今天,可能來學的人就比較容易吸收接受,而且發揚光大!我們雖然沒有能完全吸收,也拜那個時代克勤克檢的習慣,我們都渡過那些彷徨的時期,如今,討論討論這些,也許對從事教育的有一點幫助,也對一位學長非常的敬仰漢老師的記錄一點另外想法。其實,不管怎樣,我們還是有一日為師,終身為長的傳統,況且,畢竟他還是很有學問風度的老師啊!